从江青秘书到秦城囚徒——阎长贵

发布日期:2025-08-18 点击次数:140

阎长贵,山东聊城籍,生于1937年2月,逝于2021年6月。1961年,他从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毕业,随后被分配至《红旗》杂志社工作。1967年1月,他担任了江青的机要秘书。然而,1968年1月,江青却将他诬陷为“坐探”,导致他入狱秦城。所幸,1975年5月,阎长贵得以重获自由。至1979年9月,他的冤屈得到平反。1980年3月,他重返《红旗》杂志社,继续他的职业生涯。

戚本禹推荐江青秘书。

1966年6月的初期,戚本禹,时任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副局长以及“中央文革小组”的成员,将阎长贵自《红旗》杂志社调任至中央办公厅秘书局的信访处。紧接着,在7月初,他又将阎长贵引入钓鱼台,委派他在“中央文革小组”的简报组担任工作。

在“文革”来临之前,江青并未在党和政府机构中担任具体职务。然而,自她担任“中央文革小组”副组长一职后,其收到的来信数量急剧攀升,每日可达数百封,有时甚至多达一二千封。面对如此庞大的来信处理压力,一支专门负责协助江青处理群众来信的“办信组”应运而生。该小组由七八名工作人员组成,由阎长贵担任负责人,并直接隶属于戚本禹的领导。

戚本禹向他们传授了处理江青收到的群众来信的三大准则:

首先,针对江青的亲属、友人及熟识人士所寄来的涉及重要或重大事项的信件,需进行摘要整理,并将原信一并呈送审阅。此类信件,每日最多不超过三至五封。

其次,依照信函中所提及的问题,已将相关事宜转交至相关部门,特此通知林总。(林彪)在众多来信中,99%以上均来自总理办公室、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以及国务院各部门,亦或各省、市等机构。

第三,任何针对江青的批评与抨击,均交由公安部门负责处理。

阎长贵回忆道,彼时,“办信组”的成员们无不怀着对江青的崇敬之情投入工作,对待这份职责,他们几乎日日晚归,有时直至夜深人静,直至十一点、十二点。

1966年的冬日某日,戚本禹与阎长贵漫步于钓鱼台的庭院之中。戚本禹向阎长贵坦言:“江青有意让我担任她的秘书,然而我自认为粗枝大叶,恐难胜任。我看你心思细腻,不如由你接替此职,担任她的秘书。”

阎言:“此不可为,我未曾担任过秘书一职,因而对如何担当此任并无头绪。”

戚言:“难道不懂就要放弃学习吗?文件收发和挑选这些事难道你也做不来?只需用心去做便足够了。不过,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推荐给江青了。”

约莫半个月后,1967年1月9日,戚本禹兴高采烈地踏入阎长贵的办公室,兴奋地宣布:“你的调动已经确定,将担任江青的秘书一职,即刻便需搬至她所居住的十一楼!”阎长贵闻言迅速收拾了几件衣物及日常洗漱用品,随即跟随戚本禹前往。

“你在政治素养上显得较为薄弱,缺乏敏锐的洞察力,因此并不适宜担任江青同志的秘书一职。”

在“文革”爆发之前,江青身旁并无专职秘书相伴。然而,在长达十年的“文革”岁月里,她先后聘请了四位秘书辅佐左右,依次为阎长贵、杨银禄、刘真以及刘玉庭。

文件分类麻烦,需随时待命。

阎长贵担任江青的秘书,其职责主要涵盖文件的收发与管理,以及接听电话等工作。彼时,江青收到的文件每日多达数十份,有时甚至超过百份,累积起来高度可至半尺,其字数累计可达一二十万字。

这些文件不宜一股脑地呈送至江青手中,然而,若她听闻陈伯达或康生提及已审阅某份文件而她本人却未曾得见,秘书的过失便愈发严重。因此,对秘书而言,文件的分类整理不仅至关重要,亦是一项颇费心智的任务。

首先是必须阅读的文件,其次是可供参考的资料,最后则是可供浏览的材料。在江青起床的每个清晨,阎长贵便将这三份卷宗提前送至她的办公室,放置于她阅读文件时常坐的沙发旁的茶几上。同时,他会在第一份卷宗上用曲别针别上一张小纸条,上面记录着当日的日期、星期以及当天的日程安排。

阎长贵每日往返两次,专程领取江青审阅过的文件,一次在上午,另一次在下午。遇有江青亟需发送或处理的文件,她便会立即按铃,召唤阎长贵即刻前来取件。

江青独自居于钓鱼台的十一号楼,此楼占地广阔,房间众多,共计数十间。除却她的贴身工作人员,鲜有他人造访(李讷与毛远新偶尔会逗留数日)。其办公室、卧室及餐厅均配备了呼叫电铃。电铃一响,即召唤秘书;若连响两声,则是护士或服务员应答;而三声长鸣,则是警卫员的紧急召集。

阎长贵言道,每日江青午休或夜寝之际,方得暂离岗位,即便无休憩之日。若她铃响召见,而应者缺席,那便只能承受责备之苦。

阎长贵、杨银禄、汪东兴本人、刘真以及刘玉庭。)

江青不追“黄片”,生活简朴

阎长贵透露,江青每年都会选择在外地度过上半年的时光,有时甚至长达七八个月。通常,国庆节过后,她便会前往广州小住,稍作停留后,又会前往杭州、上海等地,直至五六月间才返回北京。然而,居住的时间并不长,紧接着便会前往北戴河。但令人意外的是,在1967年这一年,她却一反常态,始终留在了北京,未曾踏足其他地方。她的居住地始终局限于钓鱼台十一楼与中南海丰泽园这两处地点。

1967年,正值“文革”的激烈阶段,江青担任“中央文革小组”的一副组长,她的日程安排紧凑至极,无论是参加会议、接待宾客还是审阅文件,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这一年里,作为她的秘书,阎长贵未曾有幸乘坐过她的专机或专列。

江青日理万机,除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与会议之外,她的闲暇时光则几乎全部投入到观看样板戏和电影的乐趣之中。每当午餐时分,警卫与护士便会精心挑选数部影片的名称,呈上江青面前,由她亲自挑选其中一部。

阎长贵提及,曾有一则传言流传,声称江青热衷于观看色情影片。实则不然,他未曾亲眼目睹。记得当年,江青曾一同观看法国影片《广岛之恋》,片头男女主角即上演拥抱场面,裸露相见。江青顿时感到不悦,怒斥道:“岂有此理,竟让我看这种低俗之物!”随即愤然起身离席。然而,此事最终并未引起进一步的追究。

“在这个时候,那位政委理应不再认领女儿。”在观看一部以空军为题材的电影时,她指出我国电影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过分注重技术细节,而忽略了提炼普遍性的问题,导致专业人士难以欣赏,普通观众亦难以理解。

阎长贵透露,就饮食而言,江青的喜好并不算特别奢华,然而在饮食的讲究上,她的要求确实颇为挑剔。自1961年起,直至1976年10月6日江青被捕,程汝明始终担任她的专属厨师。无论江青是前往中南海参会,还是出席人民大会堂的会议,她都习惯性地携带着程师傅同行。程师傅烹饪的菜肴,总能迎合江青的口味。

江青对鸡的喜爱与众不同:她偏爱雏鸡肉,一斤左右的份量总能让她食指大动,而对于老母鸡肉,她却是不屑一顾,唯有老母鸡炖出的汤汁,才能激发她的胃口。每逢此时,程师傅便会将鸡肉加以适量的调料,分给工作人员享用。阎长贵透露,他曾多次尝到这份特殊的鸡肉。

江青将“旗手”改为“战士”。

1967年四月,江青将一篇文章交付阎长贵审阅,该文出自一位当时备受瞩目的京剧表演女艺术家之手。在这篇约6000字的佳作中,作者对江青同志不吝赞誉之词,全文共用了二十余次“敬爱的江青同志”的称呼,并将江青誉为“文艺领域里高擎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的最坚定、最勇敢的旗手”。

阎长贵审视完毕,随即认为部分内容略有可改进之处,遂向江青进献了两条修正建议。

“没错!没错!”随后她指示阎长贵:“你去通知关锋同志,让他帮我处理这件事。”

“这个建议同样不错,请你一并转告关锋同志。”

“《红旗》杂志是否含有反对江青同志的反动成分?为何将我文中提及的‘旗手’一词删去?”

“无需向我询问,你应直接向江青同志请教。”

误寄信件,秘书生涯终结

在那年的岁末,阎长贵意外地收到了一封由“办信组”转交的来信,信函来自北京某电影制片厂的一位女艺人。信件篇幅冗长,洋洋洒洒近万字。信中,这位女艺人详述了自己的艺术生涯,提及她曾以“江青”为名,并在新中国成立后改姓更名。她还透露,自己积攒了一些积蓄,愿意将之捐献给党组织作为党费。此外,她还谈到了在“文革”期间所遭遇的冲击,并对江青表示了赞扬之情。

“江青同志:此信中提及了您的名字。”

翌日,江青传唤阎长贵至会议室,戚本禹与姚文元在场,她面色严肃地将信重重地摔在桌上,质问道:“为何将此信交予我?其意图何在?”

阎长贵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畏缩地开口:“我恐怕这信的来者与您之间有所瓜葛……”

江青愤然言道:“愚昧!愚昧必然导致错误,必会陷入罪恶!你难道不知,自我抵达延安以来,我从未有过挪动?来,你阅读一下郭沫若的《洪波曲》吧!”

尽管阎长贵遭到了严厉的指责,他却自持清白,心中并无愧疚,对那件事情并未过分在意,依旧如常地投入到工作中。然而,江青对他的态度却发生了变化,整整一周,她既没有按铃召唤他,也没有安排他送递或分发文件。恰巧,在这段时间里,与阎长贵一同担任江青秘书的杨银禄返回故乡处理家事。

1968年1月8日深夜,杨银禄完成了奔丧之旅。翌日晨,阎长贵随即陪同杨银禄去拜见江青(此前杨银禄已随同阎长贵在此地居住了三个月,却未曾单独见过江青)。江青态度不佳,对阎长贵大声斥责道:“他已回来了,你还来有何事?速将文件整理好交给杨银禄同志。”阎长贵无奈,只得黯然退出了江青的办公室。

今日,阎长贵将江青的所有文件正式移交给杨银禄。夜幕降临,大约在晚上八至九点之间,陈伯达与汪东兴便找阎长贵进行了谈话。

陈伯达言道:“既然你专长于文字处理,不妨重返办事组岗位。”

汪东兴道:“稍作停顿,我们需按常规流程办理手续,这是员工离任首长身边的既定礼节。”

汪东兴指示阎长贵整理好个人物品,随后将他安排至钓鱼台警卫连连部。

行走间,汪东兴面带微笑地对阎言:“你无大碍,我曾查阅过你的档案,正是我精心挑选之人。”他将阎送至警卫连连部后,便转身离去,自此未曾再至。

闫长贵、王宇清。(毛泽东警卫员)、许春华(江青护士)、张素兰(江青服务员)、王保春(陈伯达秘书)、吴旭君(毛泽东护士长)叶群、江青、林彪、李医(保健医生)、徐业夫(毛泽东机要秘书)】

被诬为“坐探”,高层震动

1968年1月9日,对于阎长贵而言,是一个永生难忘的日子:在那一年前的同一天,他跟随戚本禹踏入了江青的视线;而一年之后的今天,他却沦为阶下囚,身陷囹圄。

在阎长贵被隔离的第三日夜晚,陈伯达与姚文元一同拜访。陈伯达询问道:“你现在在忙些什么?”

他说:“在看书。”

陈伯达语气严肃地言道:“何须再翻阅那些书籍,亟需深刻反省自身问题。”紧接着,他继续说道:“王力、关锋、戚本禹,皆非善类……”

姚文元立刻指向他,补充道:“你就是王、关、戚在首长身边安插的楔子!”

阎长贵听闻此言,内心几乎崩溃,难道他们把他当成了“间谍”?

1月23日晚,陈伯达、谢富治、杨成武、姚文元四位人士共聚一堂与阎长贵进行交流。会面伊始,姚文元便指着众人说道:“瞧瞧今天都来了哪些重量级人物?中央政治局常委级别的嘉宾在此。”(指陈伯达)国务院副总理兼公安部长(指谢富治)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长(指杨成武)……”姚文元没说自己。

阎长贵心中疑惑,一个小小的干部,究竟做了何事,竟引发了党、政、军高层如此重视的关注?他感到一阵眩晕,不知该如何是好。

翌日,阎长贵接到了通知:“你将被调往他处。”未曾想,这一调动竟将他送入了秦城监狱。

昔日,江青曾诬陷他窃取毛主席的手稿,指责其为首长身边安插的“卧底”。然而,他后来得知,在24日的深夜,相关部门对他的住所进行了搜查,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监狱里,提审都算是一种享受。

1968年1月24日凌晨,两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将阎长贵押送至秦城监狱,途中乘坐的是一辆配备武器的吉普车。阎长贵当时身着军装,抵达监狱后,换上了深色的囚服。监狱管理人员告知他:“你已被依法收监,你的编号为6820,此后你将被称为‘6820’,请答应,明白了么?”阎长贵表示明白。这个编号可能是因为他在1968年成为第20位被押入秦城的“囚犯”。

阎长贵所居的单间不过七八平米,其中摆放着一架矮小至不足一尺的床铺,床上铺着污渍斑斑的床单和被褥。屋角处,一间简易的便器和洗脸池紧邻墙角。头顶上,一盏灯整夜不息地照耀着。身处其间,他毫无睡意,试图向门外站岗的守卫呼唤:“同志……”话未说完,便被一声严厉的喝问打断:“你叫什么同志?”他顿时缄口不言,心中暗想,今后怕是连“同志”的称呼也听不到了。

他日复一日,清晨的餐桌上总是窝头、稀饭与咸菜相伴,偶尔也会尝到馒头的滋味。菜肴以大锅烹煮的白菜、萝卜为主,米饭则难得一见。春节之际,家中会准备一些饺子,有时还会分发些许水果。

他未曾领略过饥饿的滋味,未曾遭受过身体的苦痛(仅有过一次上午的罚站经历),然而,精神上的磨难却足以让人意志消沉。起初,书籍和报纸都被剥夺,甚至连他入狱时林彪所赠的《毛选》合订本亦被收缴,他每日只能无所事事地坐着。

为了消磨时光,他不断地数着床头暖气罩上的孔洞。随后,他开始反复吟咏那些熟悉的毛泽东诗词,以及流传千古的唐诗宋词。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尝试着自己创作诗歌。

直至1969年4月“九大”召开之后,境况方略有改观:每日他都能收到一份《人民日报》,每月则能领到一本《红旗》杂志;此外,那些被没收的《毛选》书籍也悉数归还。他珍视这些读物,将它们堆叠起来,反复研读。他感慨道,在单人牢房中,孤独与无助之感尤为强烈,以至于提审都成了莫大的慰藉,因为那至少能与人交谈。在秦城监狱度过的七年多时光里,提审次数寥寥无几,仅两三次,且并未揭示出任何关键性问题。

1975年5月22日,专案组抵达监狱,随即向他宣告:“中央已作出决定,准予你获释,并将你送往湖南某农场进行劳动,以等待最终结论。”这一消息,他们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两遍。他喜出望外,尽管对那遥远且陌生的湖南某农场劳动改造的滋味一无所知,但至少他得以摆脱牢笼的束缚。

阎长贵被拘禁之事,鲜为人知。在那七八年漫长的岁月里,他的家人音信全无,父母和妻儿对他是生是死一无所知。然而,当他被送往农场后,他的首要之举便是向家中写信。随后,父母、妻子和儿子纷纷来到农场,他们在那里安了家,与阎长贵团聚。

1975年岁末,他重返北京,前往《红旗》杂志社领取物品。途中,偶遇了昔日同事况浩林,她不禁惊呼:“你竟然还健在!”话语间,双手紧紧相握,眼眶湿润,泪水悄然滑落。

首先,其涉嫌企图借助伪造的文件来误导。(指转给江青的信)一、诬陷中央高级领导同志;二、庇护“五一六”组织成员吴传启。社科院哲学所学术秘书、林聿时社科院《哲学研究》前编辑部主任留党察看一年。

阎长贵坚决否认这系无端指责,起初拒绝在文件上签字。对方提及江青,称:“这是首长所定的结论……况且对你的惩处并不严厉。”他心想,自己已被囚禁七年有余,如今还要额外留党察看一年,这怎能说是轻微的惩罚?那时江青依然掌权,为了求得一份工作,他无奈之下违心地在文件上签了名。

(晚年阎长贵)

自“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来,1979年9月,《红旗》杂志社党委正式对阎长贵同志进行了全面平反,并决定将他重新安排回《红旗》杂志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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