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电视剧中描绘的那些场景,其实并不准确。
我们并不使用‘格格’这个称呼,那个发音本身就是不正确的。
至于那个常被使用的‘喳’字,它在我们的语言里带有侮辱性意味,怎么能随意使用呢?
2006年,一位年届八旬的老者端坐在摄像机前,面带温和的笑意,缓缓道出这些见解。
她便是出身于肃亲王府的爱新觉罗显琦,在家中排行第三十八,被世人称作中国末代皇室千金——金默玉。
当我们欣赏《还珠格格》、《甄嬛传》这类清宫题材影视作品时,剧中那些格格和妃嫔们常常显得活泼好动。
她们时常不顾宫规擅自外出,在庭院中肆意奔跑,发饰上的流苏随着动作清脆作响。
然而根据金默玉女士的回忆,这种场景在真实的清代宫廷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出现。
即便是最基本的日常礼仪规范,也与影视作品中所呈现的截然不同。
这位年长的皇室后裔在接受访谈时,面带笑意地谈起这些有趣的差异。
她指出,现今的影视作品都经过了艺术加工,这种加工往往使得呈现效果与历史事实相去甚远。
在谈及具体细节时,她举出的几个实例令在场听众颇感惊讶。
首先是关于称谓的问题。
她特别强调,影视剧中普遍将"格格"的第二个字读作第二声,这种发音其实并不准确。
按照清宫旧制,这个称谓应当读作第一声,即"格格(gē ge)"。
其次是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应答场景。
影视剧中常见太监或宫女在接到旨意后,立即下跪叩首,口中高呼"喳!"。
提及这个细节,金默玉女士不禁莞尔。
她解释道,清宫之中从来不会使用"喳"这个字来应答。
正确的应答用语应当是"嗻(zhè)",这两个字的发音可谓天差地别。
除了语言发音方面的严格要求,各种繁复而细致的礼仪规范更是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金默玉出生于1918年,她的出生地是辽宁省抚顺市。
作为清末八大亲王之一肃亲王善耆的后代,她的家族背景极为显赫。
肃亲王子女众多,共计三十八人,金默玉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因此被众人亲切地称为“小格格”。
她还有一位同父同母的姐姐,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记,那便是后来声名远扬的川岛芳子。
当她降临人世时,清朝的统治已经结束了整整六年。
然而她的父亲肃亲王仍然在旅顺地区执着地追寻着复兴清王朝的梦想。
尽管皇帝与太后的时代早已成为历史,但肃亲王府中世代相传的礼仪规范却丝毫未曾松懈。
金默玉回忆道,她自幼便开始接受系统而严格的皇家礼仪训练,无论是行走、站立还是日常举止,都受到各种条条框框的严格约束。
就拿最简单的“坐”来说,普通人可以随意坐在椅子上,但在王府中却完全不被允许。
按照规定,只能让半边臀部轻触凳子的边缘。
这种严格的要求远不止于此。
在与他人交谈时,突然转过脸直面对方被视为极其失礼的行为。
正确的做法是必须保持动作的轻柔与缓慢,脖颈要以极为优雅的姿态徐徐转动。
标准之高甚至要求耳垂上佩戴的饰物在整个过程中不能产生丝毫晃动。
这才是真正符合贵族女子身份的姿态仪容。
想象这样的场景,再对比影视作品中那些活泼跳脱、举止随意的格格形象,二者简直如同来自完全不同的世界。
金默玉曾提及,尽管在她童年时期清朝统治早已土崩瓦解,但祖先的牌位仍然被完好地供奉着。
每逢传统佳节,王府中依然会举办规模宏大的祭祀典礼,所有仪式都必须严格遵循古制进行。
参与祭祀的不仅包括肃亲王直系亲属,还有众多爱新觉罗家族的其他成员。
在这种庄重的场合下,任何细微的礼仪失误都可能成为他人议论的话题。
她回忆说,当时在旅顺的家境已经相当窘迫,但即便如此,整个王府中仍然居住着超过两百人。
由此可以想象,在家族鼎盛时期该是何等奢华的景象。
可惜这样的优渥生活并未持续太久。
肃亲王复兴王朝的梦想最终化为泡影,在理想破灭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那是在1922年,年仅四岁的金默玉永远失去了父亲。
父亲去世后不久,她的生母也因病离开人世。
短短一年时间里,年幼的金默玉接连经历了双亲离世的沉重打击。
她那位早已被送往日本的姐姐川岛芳子,自然无法照顾这个年幼的妹妹。
最终是由几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承担起抚养她的责任。
随着肃亲王的离世,这个看似庞大的家族很快就分崩离析。
金默玉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她指出父亲前往旅顺完全是为了实现复辟的理想。
而跟随他同去的妃嫔与家人中,许多都是迫于无奈才做出这个选择。
旅顺地域狭小而闭塞,与繁华的北京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些早已习惯奢靡生活的王府女眷,如何能够忍受这般艰苦的环境?。
在肃亲王健在的岁月里,她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日常所需的一切饮食与用品,无不是从遥远的京城专门运送过来的。
一旦肃亲王离世,家中的几位夫人便迅速收拾行囊,毫不犹豫地返回了北京。
而金默玉的兄长们则选择迁往大连。
昔日热闹的府邸如今人去楼空,库房中虽有金银,却已无处可花。
然而,金默玉本人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她自幼便进入日式学堂接受教育,随着年纪渐长,她又追随姐姐们的脚步,远赴日本继续深造。
在异国他乡的六年学习生涯,极大地扩展了她的视野。
她不再是那个被禁锢在王府高墙之内、足不出户的贵族千金了。
随着抗日战争在1937年全面爆发,几年之后,她不得不中断学业回到北京。
彼时正值十九岁芳华,她对未来怀抱着无限憧憬。
她最渴望的是走出家门,开创自己的事业天地。
她梦想成为一名可以踏遍山河、采写四方的新闻记者,或是成为在聚光灯下闪耀夺目的歌唱艺术家。
这样的理想追求,在今日看来实属平常。
但在王府那些守旧长辈眼中,这简直是离经叛道。
就连素来疼爱她的兄长们也坚决反对。
在他们看来,堂堂王府千金岂能在外抛头露面?。
在那个年代,贵族千金鲜有外出机会。
唯有姐妹出阁或亲戚寿宴这般重要场合,才能获得片刻外出的自由。
即便获准出门,排场也颇为惊人。
格格本人必须被严实的帷幔完全遮蔽,小心翼翼地送进轿中。
抵达目的地后,又需用帷幔从轿中接引至内室。
寻常百姓根本无缘得见真容。
正是这种神秘莫测的深闺生活,使得京城百姓间流传着各种想象,都说王府的格格们定是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绝代佳人。
但金默玉偏偏不愿屈从于这样的宿命。
她骨子里继承了父亲肃亲王那股倔强执拗的性情。
在她十九岁生辰那天,她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毅然走进理发店,剪了一头清爽利落的男士短发,并特意拍摄了纪念照。
照相馆老板觉得这个造型颇为新颖,便将她的照片放大陈列在橱窗之中。
这个大胆的举动顿时在保守的社交圈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恰巧一位兄长经过此地,见到这幅景象,顿时怒火中烧,冲回家中便是一顿斥责,认为一位格格的身份何等尊贵,岂能让人随意将照片摆在外面供人观赏!
然而金默玉并未理会这些反对意见。
她悄悄背着家人,开始为自己寻觅一份能够自食其力的工作。
这份职位在当时可谓颇为新潮——她进入了一家钟表企业担任专业顾问。
这份工作安排灵活,管理薪酬的日方负责人出手阔绰。
凭借曾经留学日本的教育背景,金默玉与日籍同事沟通毫无障碍,更不必受固定坐班制度的约束。
那段岁月里,她活得恣意而畅快。
自幼及长,她对金钱始终缺乏清晰的概念。
她回忆道,当年在东瀛求学期间,每个月都会有专人从她们家族在大连经营的房地产企业,定期给她汇寄生活费用。
每月固定一百枚银元,这笔款项在当时相当于何等价值?若换算成现今的购买力,至少相当于万元以上的数额。
对她而言,这些仅仅是日常开销中的零散花费而已。
一旦出现资金不足的情况,只需简单拍封电报回家,很快就能收到家里汇来的额外款项。
在王府生活的那段岁月更是无忧无虑,任何心仪的物品还未等她开口,几位兄长便已提前为她置办妥当。
随着时代变迁进入民国时期,商铺开始流行记账消费模式,她依然保持着随心购物的习惯,在店铺中任意挑选心仪商品。
每到年终结账时节,家族自会派人前往各商铺统一结清所有欠款。
正式步入职场后,她的消费方式变得更加随心所欲。
常常距离正式发放薪水的日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就已经将下个月的收入提前预支殆尽。
当时的金默玉完全沉浸在优渥的生活中,丝毫未能预见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即将走向终结。
她更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竟然会为了一碗普通的面条而反复权衡开销。
时间来到1945年,日本政府正式宣布无条件投降。
这座昔日的肃亲王府也被国民党政权正式征用。
转眼到了1948年,随着国民党政权日渐衰微,金默玉的长兄开始感到处境危急。
他紧急安排自己的日籍妻子先行返回日本,同时着手准备取道香港离开。
临别之际,这位兄长紧握着金默玉的双手泪流不止,反复表达内心的愧疚与不安,恳求她帮忙照料留下的子女。
最终,长兄还是踏上了离去的路途。
偌大的宅邸里,留下了长兄的四个子女、二哥的两个孩子,以及长兄的乳母和她的女儿。
这个家庭的成员构成十分特殊,既有年迈的长者,也有年幼的孩子,总计共有九位家庭成员。
这意味着家中每天都有九个人需要解决基本的吃饭问题。
具备工作能力的家庭成员,实际上只有金默玉一个人。
他们目前仅有的经济来源,是她大哥离开时留下的区区一百元钱。
这样的处境简直是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
金默玉那时尚未步入婚姻,也从未有过生育经历,更缺乏从事体力劳动的经验。
作为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她该如何承担起养活全家九口人的重担?
面对这样的困境,她深知必须找到出路。
无论如何,总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绝不能被现实困境所束缚。
为维持生计,她不得不将家中的珍藏逐一脱手:那架音色优美的钢琴、几件华贵的貂皮外套、曾播放无数唱片的留声机……
这些曾由肃亲王精心搜罗的西洋物件,曾是家族荣耀的象征,如今却化作金默玉手中仅有的生存筹码。
纵使那架钢琴承载着她无数珍贵回忆,但在现实的重压下,她只能忍痛割爱。
或许有人疑惑,显赫一时的肃亲王府难道未曾留下土地或宅邸这类固定资产?
确实存在过不少产业,可惜早已被挥霍殆尽。
当年肃亲王将子嗣送往海外顶尖军校深造,本指望他们建功立业,谁知他们未习得真才实学,反而沾染诸多恶习。
更有数人沉溺于鸦片烟瘾,终日浑噩度日。
先辈积攒财富本为抵御时局动荡,怎奈后代挥金如土,反加速了家族衰败。
旅顺、大连等地的宅院被悉数变卖,而更可悲的是,这群不谙世事的皇族后裔竟将交易托付给川岛芳子的义父川岛浪速。
他们原以为这位曾对家族俯首帖耳的日本人会妥善处置,却未察觉对方早已暗中侵吞大量财产。
从未经历过生活磨难的金默玉,初次踏入市集便遭受沉重打击。
她带着数件皮草前往售卖,却因缺乏经验被商人欺诈,最终所得竟不及一件衣裳的成本。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只能挽起衣袖自力更生。
她开始学习编织毛衣,经营洗衣作坊,这些粗活累活都是她前半生从未接触过的。
那双本该抚琴作画的手,如今在冷水中反复揉搓衣物。
但为了不让家人挨饿,她别无选择。
即便这般艰辛,生活依旧捉襟见肘。
直至1949年,她目睹解放军列队入城的景象:士兵们腿扎绑带,身姿挺拔,迈着整齐步伐穿过长街。
此情此景让她心生慰藉,终于不再见到那些搂着舞女、醉醺醺在街头横行的旧式军人。
她满怀赤诚地想成为新时代的合格公民,主动加入街道工作队伍。
无论是清扫垃圾,还是深入公厕翻捡砖块、清除蛆虫,她都毫不推辞。
然而与生俱来的贵族身份,始终如烙印般难以抹去。
时光流转至1952年,她仍在困顿中坚持。
阔别北京多年的兄长终于从日本寄来了一封家书,随信还附上了一笔生活费用。
历经岁月磨砺的金默玉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女,她清醒地意识到这笔意外之财若不善加利用,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开创自己的事业。
她租下一处院落,精心打造了一家欧式餐厅,凭借早年留学积累的见识,她深知西餐行业利润可观。
开业当日店外围观者众,却无人敢踏入店门半步。
面对门可罗雀的惨淡景象,金默玉陷入深深的焦虑。
一位挚友的及时点拨让她茅塞顿开,对方建议她关注当下北京城内川籍人士日益增多的趋势,认为川菜馆才是更合适的选择。
金默玉当即采纳建议,将西餐厅全面转型为川菜馆。
自此之后,餐馆生意日渐兴隆。
时光荏苒,两年后金默玉凭借实力考入北京编译社,因其留学日本的经历被分配到日文翻译组。
在此期间,她的个人生活也迎来转机,与享誉国内的花鸟画大师马万里相识相知。
两人仅以简朴的仪式完成了婚礼,时年三十六岁的金默玉终于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就在她以为终于迎来安稳生活之时,命运的阴云却悄然笼罩。
昔日的贵族身份始终如影随形。
1958年的某个清晨,金默玉突然被执法人员从家中带走。
她背负的所谓罪状其实只有两条:身为肃亲王后裔,以及作为川岛芳子的胞妹。
这两个与生俱来的身份印记,在那个特殊时期成为无法洗刷的污点。
为避免牵累丈夫,身陷囹圄的金默玉毅然作出痛苦抉择,主动解除婚姻关系,独自面对漫长的囚徒生涯。
这段牢狱之灾持续了整整十五个春秋。
直到1973年,金默玉才重获自由。
获释后,她被安置在天津茶淀农场从事劳动工作。
昔日的王府格格,曾经叱咤商界的女强人,如今成为每日与土地牲畜为伴的农工。
面对沧海桑田的巨变,金默玉却保持着豁达心境,她感到终于摆脱了身份枷锁。
在农场期间,她结识了同样饱经风霜的农业专家施有为,相似的经历让两人相知相惜,最终结为连理。
1979年,金默玉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她鼓起勇气致信邓小平同志。
这封书信并未申诉冤屈,而是诚恳地表达了她渴望重返工作岗位的朴素愿望。
她在信中诚恳地表达,自己年岁已高,体力劳动难以胜任,但头脑依然清晰,可以胜任脑力工作,衷心期望组织能够考虑为她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仅仅过了一周左右,几位来自北京的同志主动登门拜访,与她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经过组织的安排,她被正式调入北京文史馆工作,担任馆员一职,负责相关事务。
昔日就读于日本学习院时的同窗们,经过多方努力终于联系上了她,大家重逢时都感到十分意外。
他们发现她的谈吐举止和精神面貌与从前几乎一模一样,难以相信她经历过漫长的牢狱生涯。
这些老同学热情地邀请她移居日本生活,认为那里条件更优越,但她毫不犹豫地婉拒了这个提议。
她表示自己终究属于这片土地,始终怀有留在国内生活的强烈愿望。
在众多兄弟姐妹之中,如今唯有她一人仍选择定居在中国大陆。
步入暮年的金默玉过着返璞归真的生活。
独处时光里,她最享受待在卧室的静谧时刻。
宽大的睡床上,常见她身着家居服倚靠床头,身前摊开着各类读物或新闻报刊。
特意订制的双层置物架就安放在枕畔,整齐摆放着随时可取阅的书籍报刊与往来信函。
作为早年留学海外的知识分子,她在饮食方面极为简朴,唯独对咖啡情有独钟。
每个清晨醒来,首要之事便是冲泡那杯加入足量方糖的咖啡。
这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成为她生活中仅存的身份印记。
时光流转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已步入安享晚年阶段的金默玉,再次以惊人的活力投入新的事业征程。
她频繁往返于中国与日本之间,其目的并非寻求个人安逸的居所,而是怀揣着为国家贡献力量的坚定信念。
她曾在访谈中坦言,早年留学日本的经历让她萌生了独特的教育构想——要在中国创立一所全日资日语学校,并创造性地提出“让日本方面承担办学经费”的实施方案。
历经数载持之以恒的奔走协调,这项教育计划最终获得了多方支持:中国政府、河北省政府与日本文部科学省及民间组织形成合力,共同促成了“爱心日语学校”的顺利落成。
这所学校的命名颇具深意,“爱心”二字不仅是教育理念的体现,更暗含着她出身爱新觉罗家族的隐晦标识。
二零一四年初夏,这位传奇女性在北京安详离世,走完了她九十七年跌宕起伏的人生旅程。
在人生最后的岁月里,她终于邂逅了真心相待的伴侣施有为先生。
这位伴侣对她的关怀可谓无微不至,从生活细节到精神需求都体贴入微。
据金默玉姐姐的女儿回忆,有次施先生因病住院期间,仍不忘细致交代金默玉的饮食偏好,其用心程度令人动容。
他清楚地记得金默玉对肉类食材的挑剔标准,知晓她偏爱哪种烹饪方式的白菜,了解她对葱姜蒜等调味料的排斥,更注意到她对食醋的特殊禁忌。
这种发自内心的呵护,绝非表面功夫所能企及。
与那些在新时期仍固守旧制的皇族后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某些人终日穿着象征身份的黄马褂,留着过时的长辫招摇过市,沉溺于祖辈荣光的虚幻中。
而作为家族中最年幼也是最后一代的格格,金默玉的人生轨迹却截然不同。
她先后经营过餐饮场所,从事过禽类养殖,经历过牢狱之灾,最终又成功创办教育机构。
她将那个象征特殊身份的“格格”称谓彻底封存在历史长卷中,用近一个世纪的生命历程,完美诠释了何为独立而完整的现代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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