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现在的处境，哪怕是个不懂军事的看客，也能瞧出几分尴尬来。这就好比一个街头老炮儿，光着膀子露着一身横练的筋骨，站在擂台上大喊：“谁敢跟我玩命？”结果台下一片寂静，没人愿意上去跟他肉搏，反而有人在远处时不时扔几块砖头，或者递刀子给前排的小个子让他上去捅两下。
这种尴尬，概括起来就一句话：俄罗斯打烂仗的本事天下无敌，但悲剧在于，除了那个被推到前台的小个子，现在根本没人愿意给它机会打这场烂仗。
老祖宗传下来的那股狠劲
要是咱们翻翻旧账，俄罗斯这套“不要命”的打法，真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那是有家族基因的。从古到今，俄罗斯军队赢的那些仗，哪次不是赢在让人看不懂的“耐操”上？根本不是靠什么精妙绝伦的微操，或者什么神兵天降的黑科技，就是纯粹的拉长线、耗时间，直到把对方的精气神儿全给磨没了。
你想想1812年那个时候，拿破仑是什么排面？那可是欧洲的战神，带着六十多万精锐，那是真的浩浩荡荡跨过涅曼河，那是奔着莫斯科去吃庆功宴的。按理说，正经军队碰到这种阵仗，要么决战要么投降。可俄军怎么干的？我就不跟你硬碰硬，我跑。
这一跑可不是瞎跑，是一边撤一边搞破坏。你看得见的粮仓，烧了；你喝得到的水源，给你断了。大军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焦土。这狠劲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等到了冬天，那一股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一吹，那是真的要命。
法国那帮穿得光鲜亮丽的士兵，哪见过这场面？零下几十度的天儿，冻得牙关打架，还得饿肚子。那条漫长的补给线，早都被俄军袭扰得断断续续。你就看吧，那是染病的、冻死的、饿死的，队伍还没见着沙皇的面，先去了一大半。
那场著名的博罗迪诺战役，你看伤亡数字其实俄军亏大了，伤了四万多，法军才三万出头。表面看拿破仑赢了，还进了莫斯科，可那就是个空壳子。这点战术上的胜利，完全是被战略上的绝望给吞了。五十多万人啊，从头到尾就在这条撤退的路上消耗殆尽。最后拿破仑灰溜溜撤出的时候，那支横扫欧洲的铁军，基本上就算废了。
不仅耐寒，还特别能扛揍
你要是以为俄罗斯光靠冬天赢仗，那也不全对。到了十九世纪中叶，克里米亚那场事儿，把这性格里的“倔”表现得更露骨。1854年，那是英法联军啊，不管是装备还是战术都比那时候的沙俄高出一截。联军把塞瓦斯托波尔一围，那就是要把俄国人按在地上摩擦。
可你猜怎么着？俄军愣是守了快一年。那是真的惨，壕沟挖得密密麻麻，跟蜘蛛网似的。对面英法的炮弹天天跟不要钱一样往下砸。那时候又没现在的防弹衣，全是肉身硬抗。你看战后统计，十几万对六万多，俄军伤亡那是高得吓人。
虽然最后结局不太好，巴黎和约一签，黑海舰队报销，连面子都丢光了，让人看清楚了那时候沙俄后勤烂、装备差的老底。但这仗也给西方留下了心理阴影：这帮俄国士兵是真能扛啊！那么高的死亡率，换别的部队早哗变了，他们硬是在战壕里死顶。这种即便是在绝境里也咬碎牙往肚里咽的韧劲，让当时的联军指挥官也是叫苦不迭。
这种“烂仗基因”一直延续到了二十世纪。卫国战争那时候就更不用说了，那纯粹是血肉磨坊。1941年德国人那个闪击战打得多顺手啊，斯摩棱斯克平原上一冲，红军就是三十万的损失，德国人才十万。到了莫斯科保卫战，那是百万级别的对抗；斯大林格勒那街道上，全是死尸堆出来的阵地，近身肉搏，每一间房子都要争个你死我活。
整个苏德战场，你看那个数字能吓出一身冷汗：苏联军人阵亡了八百多万，德军四百万。这种接近二比一的交换比，搁现在的西方军队根本没法想象，谁敢下这个命令？可苏联就是靠这股子不服输、不怕死的劲头，把希特勒那个“闪电战”的梦给活活拖成了噩梦。
所以说，西方老说俄罗斯是“战斗民族”，这词儿其实挺虚。仔细扒开历史看，这哪里是战斗力爆表，分明是生命力顽强。这个民族的本事，大半是建立在极强的承受痛苦的阈值上的——我能扛住你扛不住的损耗，我就能赢。
想玩闪击，结果又打成了泥潭
时光一转到了今天，这俄乌冲突一开打，你会发现剧本还是那个老剧本。
2022年2月24日那个早晨，我想很多人都记得，当时坦克集群那是气势汹汹从顿巴斯推进，全世界都以为这次要搞个“一周推平”。结果呢？刚跑起来没多久就卡壳了。老毛病又犯了，后勤跟不上，指挥有点懵。
一看速胜没戏，俄罗斯立马切换回了它最熟悉的模式：打烂仗，拼消耗。
马里乌波尔那个围城战，打了整整82天。俄军一轮一轮地换人往上填，伤亡那是奔着上万去了。虽说对面乌克兰军队也很惨，但这打法真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你也得服气，哪怕付出这么大代价，俄军还是能把那地方硬啃下来，哪怕手里剩下的是一片废墟。
到了2023年夏天的扎波罗热，你想反攻？好，我就挖坑。俄军在那地方挖了上百公里的壕沟，地雷埋得跟种庄稼一样密。乌克兰军队每往前走一步都得掉层皮。为了守这根线，俄军也是豁出去了，损失又是大几十万，但那条防线硬是没崩。
再看2024年，连库尔斯克这老家都被人偷袭了。乌军突进去十公里，那是真打脸啊。可你看俄罗斯慌吗？它的反应不是惊慌失措，而是直接把那当成了新的绞肉机。在苏贾那边，为了抢回来地盘，机枪扫、坦克轰，甚至是自己家的一片树林子，也能不管不顾地用炮火覆盖。地上全是黄澄澄的子弹壳，那就是把自家地盘也当成了消耗战的燃料。
赢了数据，却输了局面
但这仗打到现在，俄罗斯那种“独孤求败”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淡，剩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看数据，那确实惨烈。独立媒体估算俄军阵亡超了十万，西方的统计甚至敢说是五十万到百万的总伤亡。这什么概念？这意味着几十万个家庭破碎了。而对面乌克兰，虽然也嘴硬，但那几十万的伤亡也是实打实的。顿巴斯的矿区、哈尔科夫的平原，现在那里的一草一木估计都吸饱了血。炮弹一天几万发地打，坦克能丢三千多辆。
你说俄罗斯有优势吗？肯定有。本土的工厂在三班倒，以前是做民用的，现在全转做军工。坦克一年能产一千五百辆，炮弹年产两三百万发，这工业底子确实还在。可是，这个优势现在怎么显得那么憋屈呢？
最大的尴尬就在这儿：俄罗斯觉得自己是在跟整个西方掰手腕，可对面坐着的不是美国大兵，也不是北约精锐，而是拿着北约武器的乌克兰人。
这就像是一个拳击手练好了所有的绝招，准备跟金腰带拳王大干一场，结果拳王根本不上台，只在台下递给一个学徒护具和兴奋剂，然后那个学徒冲上来抱住你的腿又咬又踹。
北约就是不派兵，哎，就是玩儿。导弹给你送，无人机给你送，情报给你通，但我人不到。欧洲那边虽然也有点撑不住，买着俄罗斯的石油天然气，嘴上喊停战，手里的援助单子还是签得飞快。这就把俄罗斯给架那儿了。你有一身烂仗的本事，你想拉北约下水跟你在泥潭里滚，人家嫌脏，站在岸边给你对手递棍子。
俄罗斯经济还没崩，这点不得不佩服。2024年GDP居然还能涨4.1%，军费也是大涨特涨，占到了GDP的6%以上。但是这个数据背后的代价是什么？是劳动力短缺，是通胀率飙升，是央行利率高得吓人。为了这一场仗，整个国家的资源都在往无底洞里填。
只有疼痛，没有痛快
你说现在俄罗斯图个啥？库尔斯克被反击，自家领土被咬一口，虽然用火力压制住了，但这脸面上是火辣辣的疼。普京在克里姆林宫估计也没少拍桌子，那个什么和谈计划，条件是一变再变。美国那边的计划他想接，可乌克兰那头那是杀红了眼，根本不松口；欧洲这帮政客还得站在道德高地上喊两嗓子。
这种烂仗打得越久，对俄罗斯来说其实越没意思。因为这就是一场消耗资源、消耗人口、消耗未来的慢性自杀。打下来一块地，全是废墟；统治一块地，全是仇恨。要重建？那得花天文数字的钱。
而且现在这个局势，谁都看明白了，也没人想真下场陪俄罗斯玩这场烂仗。大家都怕被拽进那个泥潭里。西方在那儿围堵，搞经济孤立，让你卢布贬值，让你物价飞涨。虽然俄罗斯能源多、粮食多，饿不死，但这就跟一个人被锁在屋子里一样，虽然有吃有喝，但没朋友，没交流，还要时不时被外面的石头砸一下玻璃，这日子过得能舒心吗？
这真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拉锯。未来就算真有和谈的一天，这笔账也是算不清的。欧洲在内耗，美国在想着怎么体面抽身，而咱们中国在旁边冷静观望。这场仗打到现在，其实最悲哀的是：俄罗斯证明了自己还是那个耐力惊人的庞然大物，但它也尴尬地发现，它那一身本来用来威慑别人的横肉，现在除了替自己挡刀子，再也吓不倒谁了。历史又转了一圈，用一种最讽刺的方式，告诉了所有人一个道理：拳头再硬，要是砸不着正主，最后疼的还是自己。